文/田金雙

《戰火中的芭蕾》:東北戰地戀歌

    董亞春執導的戰爭史詩劇《戰火中的芭蕾》堪稱恢弘大氣。董亞春是我喜歡的導演之一,他的作品《衝出亞馬遜》、《愛在戰火紛飛時》、《周恩來在重慶》大都看過,他的作品述事中有著濃重的抒情作風。

換言之,董亞春的《戰火中的芭蕾》就像一部「東北戰地戀歌」,或是說一部俄羅斯民歌,抒情中始終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哀傷。

這部影片的好,無法轉述。簡要說,它是眾多抗戰題材作品中對比「另類」的一部,其「另類」亦在於,這部發生在抗日戰爭時代東北黑土地上的「最後一戰」驚心動魄。可以說,一雙飽經戰亂的「舊舞鞋」就像一個「索引」,引出一個恢弘的戀情以及驚心動魄的戰爭。

我之所以提到「索引」,源於《戰火中的芭蕾》於史有依,故事講述了發生在東北白山黑水中不尋常的一戰。1945年9月12日,潛在在黑龍江邊陲小鎮叢林中的300多名日本軍人拒不投降、負嵎頑抗,血洗了當地村民,並襲擊了蘇聯紅軍。最後東北抗聯部隊以及蘇聯紅軍一舉剿滅了這股日軍。因為戰鬥發生在日本宣佈投降之後的第28天,故稱為抗日戰爭中發生在黑土地上的「最後一戰」。

《戰火中的芭蕾》:東北戰地戀歌

影片開場時,鵝兒靜靜地將一塊老懷錶放在留念碑上,迥似《泰坦尼克號》,而在故事推進上則比《黃河絕戀》大氣得多。跟著故事的推進,時間閃回到幾十年前那段很歲月:影片中的鵝兒是一個單純的東北京大學妞,這個東北妞在柳芭大媽的麵包房裡打工,業餘時間學習芭蕾。不經意中,鵝兒救下了受傷的蘇聯偵查兵安德烈,兩人之間發生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故事。影片中,鵝兒以及安德烈的戀情有些朦朧的味道,充溢奼女的懷想。

印象最深的是,日本天皇宣佈無前提投降後,兩個幸福的年青人再次相逢在白樺林中相擁的那場戲:鵝兒穿戴白舞鞋靜靜地跳起俄羅斯名曲《天鵝湖》,安德列目光和順地靜著鵝兒,恍然有種時光倒錯之感。山林靜寂無聲,一片樹葉靜靜地飄落在安德列的臉上,像戀情的小手滑過。在密林的深處,那伙逃亡的日軍已然豎起了槍口。似乎,一切都蓄勢待發。

安德列不動聲色地抱著鵝兒飛身上馬,馬蹄漸去漸遠。次日,一場圍剿日軍的戰鬥在東北密林深處打響,一時之間屍橫遍野,無數人在硝煙中倒下,凝成一副悲壯的畫面。「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後,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望穿秋水地天天守在那裡……」天空有風吹過,山林靜寂無聲,身著紅衣的鵝兒站在死寂的戰場中,緊張地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己的戀人。

《戰火中的芭蕾》:東北戰地戀歌

不遠處,鵝兒的老父親靜靜地躺在血泊中,泥土掩沒了半個身子。不遠處,柳芭大媽也在焦急地尋找著自己的兒子安德烈,這個飽經憂患的大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剛見到兒子就是生離死別。這種戰爭暗地裡的繁重遠比《喀秋莎》以及樸樹的《白樺林》哀傷得多。

相比時下一般意義上的抗日影片,《戰火中的芭蕾》沒有太多的口號,也沒有任何說教,其關注的更多人道以及戰爭給普通家庭帶來的難以平復的哀傷。可以說,從始至終,影片中都洋溢著強烈的反戰情緒。譬如,天皇發佈投降昭書時,一個日本兵興奮地喊「咱們可以回家了!」而後卻被自己的上司不動聲色地殺死。而那個日本隨軍女人在難產中死去後,遺留下的女兒則被鵝兒的母親收養。

就整部影片而言,傾訴戰爭不義之時,並不是落入怒斥戰爭之惡的俗套,更多尺度地張揚了人道之美。而這,恰是《戰火中的芭蕾》所要表達的人道之美以及精神魅力所在。兩岸商貿,在家工作,網路創業,創業賺錢思維,微商平台,賺新台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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