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塊錢能幹什麼?吃頓飯?打幾回車?或是買一件不錯的衣裳?但馬雲恰是用區區500塊錢,辦了許多厲害的大事。

五百塊錢的案牘開山祖師

馬雲第一次進京發展是1995年,這年馬雲僅用500元¥就製造出很大的動靜。95年秋,他帶著中國黃頁行銷總監何一兵來到北京試水。為了在北京為中國黃頁造勢,馬雲首先想到的是,應用一家媒體來發表自己從杭州帶過來的關於中國黃頁的資料。

而這在當時是一件很難題的事,因為當時政府對于網際網路的態度還不明朗,因而北京媒體還不敢轟轟烈烈地鼓吹網際網路。對于網路高速公路的北京正好有一場論戰。一種觀點認為,中國不能發展訊息高速公路,否則將被西方發達國家所節制;另一種觀點認為,中國必需加快發展網際網路,否則中國將被數字鴻溝擋在訊息時代以外。

錢鋒是馬雲的朋友,在北京做BB機生意,得悉馬雲想認識京城媒體後,他通過幾個朋友的接力引薦將 《北京青年報》一個領導的司機介紹給了馬雲。懷著僥倖心理,馬雲將中國黃頁鼓吹稿件交給了這位司機,同時塞給他500元¥錢。「無論什麼媒體,發了就算你的。」司機頗有能耐,發了5個媒體,還上了《中國貿易報》頭版。

馬雲意識到了《中國貿易報》有目光,馬上找到了該報的總編,兩人相見恨晚,連續談了兩天。馬雲回憶起兩人見面時的情景說道:「當時他以及我同樣不懂網際網路,然而他覺得網際網路確定有戲,他說馬雲,我支撐你。」

這位總編帶馬雲拜訪了國家訊息中心的有關負責人。可對方顯然不買賬,顧周圍而言他,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堂堂國家訊息中心怎會與一個個體戶合作。

之後這位總編又帶馬雲拜訪了文化部、國家體委等,可同樣沒有實質進展。就在這個時候,馬雲認識了在中央電視台「東方時空」欄位工作的杭州老鄉樊馨蔓。樊馨蔓很仗義,儘管她聽不懂馬雲的網路模式,但卻被他的熱忱打動了。

樊馨蔓做了一件對中國網際網路功德無量的事,她拍了一部名為《書生馬雲》的專題片,真實記錄了馬雲在京的蒼涼遭遇。如今這部專題片彌足珍貴,片中可以看到當年馬雲在北京現場推銷的畫面,看到他到處碰壁到處吃閉門羹的畫面。

「在片子裡,他就像一個壞人,儘管滔滔不絕,但表情總有一點鬼頭鬼腦。他對人講他要幹什麼什麼,要干中國最大的國際訊息庫,但再看聽者的表情就曉得,人家根本不曉得他說的是什麼。」樊馨蔓這樣評說。

這部片子是網際網路初期在中國遭遇的真實寫照。沒多久,事情開始泛起了轉機。馬雲在《人民日報》訊息部做了一次演講,馬雲憤慨激昂地說:「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講,中國搭上的是末班車,錯過了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時任《人民日報》總編纂的范敬宜,聽完馬雲的演講後深受啟迪,次日就給中央打講演,申請《人民日報》上網。講演很快就批下來了。《人民日報》上網專案啟動了,《人民日報》上網之後所引起的哄動效應可想而知,馬雲也隨之成為了中央電視台《東方時空》的採訪對象。

可就在這個勝利的時刻,馬雲仍然維持著清醒,在他眼裡,北京已經沒有他們的機會了,因為大批的外資企業已經開始湧進,對于馬雲這些既沒有錢、又沒有背景的人來講,若想在北京發展,何其艱難。於是思索再三的馬雲抉擇返回杭州,開始規畫他的下一步發展規劃。

五百塊錢請來頂尖高手

4年之後,馬雲以月薪500元¥請來了阿里巴巴第一名世界級的合夥人,這位出生於台灣一個律師世家,同時擁有耶魯大學法學院法學博士學位的高手就是蔡崇信。他在紐約有過兩年的律師工作經驗,後又在瑞典銀瑞達風險投資部任亞洲部總裁。對于蔡崇信能夠在阿里巴巴這個未來電子商務的世界領袖還處在萌芽期就加入進來,按照行為經濟學的「錨定原理」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解釋是,蔡崇信這粒閃閃發光的鑽石主動請求同馬雲這個黑邊牡蠣在一塊兒,從此蔡崇信的定價體系就跟著馬雲走,就不是鑽石價,而是黑邊牡蠣的價格,儘管這種牡蠣很罕見,但它賣不出鑽石價。

第二種解釋是,蔡崇信與馬雲因為工作的關系,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馬雲擁有傑出領袖的品格,而阿里巴巴則是一枚躺在黑邊牡蠣裡正在孕育的黑珍珠,假設這個黑邊牡蠣能有純淨的海水以及深海的礁盤,這粒小小黑珍珠將會成為世界上最大最美最貴的黑珍珠。

所以蔡崇信的膽識以及目光促使他行為起來,堅定地守護在阿里巴巴這顆最耀眼明珠身旁,這是上天對馬雲、蔡崇信及阿里巴巴公司的眷顧以及呵護。

蔡崇信之所以會加入阿里巴巴,源於美國《商業週刊》對于馬雲的深度報導。在文章中美國記者是這麼描寫了馬雲事業的難度,他寫到:進出口行業存在國界、關境、航運前提、專業知識、政策法規、語系、文化以及習俗習氣等各種各樣的「壁壘」、「屏障」以及「溝壑」,訊息的流通極為不順暢,由此派生出一個長得不能再長的「出產鏈」或者曰「價值鏈」。

從工廠完成產品或者出口商收購產品開始,到收妥貨款為止,出口方這一端要經由報關、商檢、船運、保險、議付等環節,涉及報關行、商檢局、航運公司、保險公司、銀行等各種專業服務機構,進口方那一端照樣也有一個相似的過程。這麼多的環節將賣方以及買方隔開了比地輿上的十萬八千里還遠的距離。

距離的遠近可能還在其次,買賣雙方怎麼互相找到對方,卻是進出口貿易發生的先決前提。物理學上兩點之間最近的距離是直線距離。網際網路突破了這個物理局限。有這麼一個網站,它讓世界各地的買方以及賣方有了一個網上集市,買賣雙方都無須遠涉重洋,便可互相找到對方。

美國人發現它了,以為它設在美國的矽谷,因為它最先的版本用的是地道的英語。可是它卻偏偏在中國,在中國原來更多地以景色聞名的杭州;興辦這個名叫阿里巴巴網站的人,是杭州電子工學院英語教師出生的馬雲。

為了阿里巴巴網站的功能變數名,馬雲費了不少心思。馬雲要的是一個全世界講各種語系的人都能熟記的名字。直到有一次在美國一家餐廳吃飯時,他突發奇想,找來了餐廳服務員,問他是否曉得阿里巴巴這個名字。服務員回答說曉得,並且還跟馬雲說阿里巴巴開啟舊檔寶藏的咒語是「芝麻開門」。

之後馬雲又在各地反覆地訊問別人,經由這個測試,馬雲發現阿里巴巴的故事被全世界的人所熟知,並且不論語種,發音也近乎一致。「從我外婆到我兒子,他們都讀阿里巴巴。」就這樣,一槌定音,馬雲將「阿里巴巴」確定為公司的名字。

1999年3月10日推出的阿里巴巴英文網站,不久就受到了風險投資的注目。蔡崇信一共二次到杭州探尋阿里巴巴。第一次,主要聽馬雲談自己的思考方向。第二次蔡崇信帶著他的太太來了杭州,三人在西湖上划船,蔡崇信驟然向馬雲提出要加盟阿里巴巴的意思。

他驟然對馬雲說:「那邊我不幹了,我要加入阿里巴巴。當時的馬雲大吃一驚,他的心突突突突後又突突了一陣,他心裡明白人生最主要的選取來臨,蔡崇信毫無疑惑是馬雲以及阿里巴巴最需要的人,但馬雲深深吸了口氣節制住內心的喜悅說:「你到我這兒來,我養得起你嗎?我這每月可就500元¥人民幣的薪資,你仍然再斟酌斟酌吧。」

果然,蔡崇信的妻子也不贊成他辭去高薪的工作,放下已經吃到嘴裡的肉去阿里巴巴創業,可是在她以及馬雲談過之後,她也相信了阿里巴巴日後將大有出路。蔡崇信的妻子說:「假設我不贊成他加入阿里巴巴,他一輩子都不會諒解我。在妻子的支撐下,蔡崇信決然拋卻上百萬美元¥的年薪加入阿里巴巴跟著馬雲干,每月的薪資變為區區500元¥,1995年後就連珠三角地區的農民工都能輕鬆拿到這個數。

在馬雲看來,自己以及蔡崇信同齡,而且性格徹底不同,馬「是往前衝的」,而蔡是「看清楚才往前走」。以蔡崇信當時的收入,「可以買下幾十個當時的阿里巴巴」。但他拋卻了一切,加入了阿里巴巴,這買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然不是。在阿里巴巴上市以前有四個董事席位,雅虎一席、軟銀一席、馬雲一席、蔡崇信一席。上市之後,招股仿單裡依然寫著,馬雲以及蔡崇信每人佔有一席董事席位。在阿里巴巴合夥人軌制中,有二個人是永恆合夥人,一個是馬雲,另一個是蔡崇信。

2014年(深圳)IT領袖峰會上,中國專案院院士鄔賀銓說,「阿里在美國上市後蔡崇信的財富將高達63億美元¥」。蔡崇信1999年的武斷拋卻100萬美元¥年薪,15年後卻獲得100億美元¥的財富,他才是真正的「打工皇帝」。

後來,許多人問蔡崇信為何要拋卻百萬美元¥年薪,而選取阿里巴巴時,他說:「阿里巴巴尤其吸引我的第一是馬雲的個人魅力;第二是阿里巴巴有一個很強的團隊。1995年5月第一次見面在湖畔花園,當時他們有十幾個人。第一感覺是馬雲的領導能力很強,團隊至關有凝聚力。

「假設把阿里巴巴這個團隊以及其他團隊作對比,這個團隊簡直是個夢之隊,這裡有一些做事情的人,他們在做一件讓我感覺頗有意思的事情。做這個人生重大抉擇時,沒有很理智的依據,更多地來源於內心的強烈衝動,我喜歡以及有激情的人一塊兒合作,也喜歡冒險!所以我就抉擇來了,這樣而已。」

一個五百塊錢起步的創業者

蔡崇信以及馬雲

那麼,蔡崇信為什麼大加讚賞的馬雲團隊?

首先,馬雲團隊由一批幹事的人群組成,團隊成員們各有短長、可以互相填補,而且有至關強的凝聚力。

馬雲是熱誠地把每個團隊成員的情況以及他們未來職業發展的思路向蔡崇信作了介紹。蔡崇信奉告馬云:自己最賞識的團隊類型有二種:第一是足球型團隊,第二是中國古代的戚家軍作戰模式。

馬雲曾在跟蔡崇信談判時講到過團隊,他說:咱們中國人認為最佳的團隊是「劉、關、張」的團隊,再加之趙子龍以及諸葛亮就更為十全十美,可這樣的團隊真是「千年等一回」。

再看看「唐僧團隊」。唐僧是領導,也是最無為的一個,迂腐得只曉得「取得真經」才是最後的目的;孫悟空脾氣暴躁卻有通天的本領,豬八戒好吃懶做但情趣多多,沙以及尚中中庸庸然而任勞任怨挑著擔子,這樣的團隊無疑比「一個唐僧三個孫悟空」的團隊更能夠精誠合作、同舟共濟。

所以咱們阿里巴巴人認為這才是世界上最佳的團隊,在網際網路低潮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外出跑業務,但阿里巴巴團隊流失率是最低的。借用馬雲的話,一個人在黑暗中走,很恐怖,然而假設是十幾個人,200多個人一塊兒在黑暗中手拉手往前衝就什麼都不怕。

馬雲還對蔡崇信說:「我不是讓這幫人跟著我走,而是我跟著他們走。我每年向他們講演下一年度目的,這些講演裡面的內容不少來自他們的提議。」也許是馬雲的話深深打動了蔡博士。

在蔡崇信來到馬雲家上班之後,馬雲對蔡崇信的歡迎辭只有幾個字——「就等你這樣的人來幫咱們成立公司。」蔡崇信就任CFO,並開始著手註冊公司。他為18個創始人籌備了一個徹底相符國際慣例的英文合同,上面明確了每一個人的股權以及義務,合同做得滴水不漏。

蔡崇信的到來,使阿里巴巴開始真正規範化運作。此外,既精曉法律又精曉財務,且熟知國際慣例也為阿里巴巴與國際化大公司的合作提供了利便,同時增強風險投資對阿里巴巴的信任。

蔡崇信曾客觀地對《福布斯》的記者說:「我以前是個律師,懂得如何設立公司,並且能說明公司籌集資本。我曉得自己擁有其別人沒有的知識,所以他們在那個方面很信任我。在我長於的世界裡,我感到很自信、很自如。我沒想過要大包大攬,我曉得自己的角色是什麼。」聽了這些話,可以清楚明白地瞭解蔡崇信在公司的定位以及職責分工。

蔡崇信工作十分敬業,在湖畔花園炎熱不堪的夏夜裡,滿臉汗水的蔡崇信對著白板向第一批員工講股分、講權益,再讓馬雲等 「十八羅漢」簽書畫押。馬雲無疑是幸運的,因為,若沒有蔡崇信這樣的人加盟,阿里巴巴也許註定會是一個家族企業,並以所謂「感情」、「理想」以及「義氣」來維繫團隊。他也讓阿里巴巴從一出生就逐步正規化、國際化,並將「十八羅漢」的團隊利益捆綁在一塊兒,至少維繫了8年的創業激情。

蔡崇信的加盟,還有一個主要意義——增添了阿里巴巴吸引國際投資(當時國內的創業投資尚屬萌芽階段)的說服力。無庸置疑的是,在阿里巴巴初期的創業團隊中,出類拔萃、能夠打動國際資本的,除了馬雲之外,可能找不出第二個。

對于馬雲的妻子、同事、學生以及朋友,很瞭解他們的馬雲允諾的只是「連長」、「排長」這種頭銜,說明這些人的個人能力一般,互相配合起來之後就是一支打不死的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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