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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自由

回到老家,百無聊賴。

兩岸商貿,網路創業,創業賺錢思惟,微商平台

來場艷遇?

我開啟舊檔微信,搜左近的人。

立刻有好多妹妹主動跟我打招呼。咦?現在的妹妹都這麼主動了嗎?細心一看,明白了,可能是做微商的……

微商居然把農村小媳婦們也籠蓋了,要末是賣減肥藥的,要末是招代理的,要末是賣面膜的,簡直是進入了全民皆商時代。

模式好嗎?

太好了,發動群眾賣群眾。

身旁做微商的愈來愈多,而且可能是操盤手層級的,就是找個產品,全國招商,下面還有兩級代理,隨意找個產品就能招幾十個代理,看他們賺錢簡直就是撿錢,一個月百十萬很輕鬆,把牛哥也饞壞了。

牛哥說:「咱老是心疼你,珠寶平台起步那末難題,然而我跟他們幾個說,無論多麼難題,都不要去懂懂讀者圈子裡撈魚,現在也發展起來了。真正疼你的人,都不會在你的圈子裡推廣業務的。」

我說:「我曉得,然而規避不了,大家找我玩,我能說不嗎?找我玩,我就會在文章裡提到他們,讀者很自然就被吸引走了。」

牛哥說:「你要跟讀者樹立物理絕緣,你去別的圈子玩,例如去玩越野,讀EMBA,你越神秘,越有魅力。」

我說:「明白,然而這些問題其實是規避不了的。」

我心疼讀者,讀者未必懂我,而且我的規勸模式也有問題,我一味的攔:別去,那是坑。然而好奇害死貓,大家老是心存好奇之心的。

鄧雯是公務員,交通局的,現在不徵收養路費了,交通局的油水也少了,她老是想創業,做點兼職……

我問:「你有多少錢?」

她說:「10萬,給你,行不?」

我說:「我不要。」

她說:「你給我個建議吧。」

我說:「好好摀住你這點錢,一旦你進入微商這個圈子,你的錢必定是摀不住的。」

她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亂扔。」

我說:「沒有人會亂扔錢,錢是怎麼扔的?是你認為遇到了很好的機會,抓不住就完蛋了,於是你拚命地往前湊,把錢主動交上去,錢是這樣流失的,你曉得攢10萬元¥多災嗎?」

她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

我說:「超過1萬元¥的投資,你問我,好嗎?」

她說:「好!」

半月前,她請我以及牛哥吃扇貝……

我問:「姐,最近忙啥呢?」

她說:「收黃金。」

我問:「你咋不徵求我的意見呢?」

她說:「我不想麻煩你,也不想走後門,看他們挺賺錢的,我就去學了。」

我問:「你還乾著啥?」

她說:「在微信上賣防曬衣。」

我問:「代理的孫浩的吧?」

她說:「嗯,2萬元¥,然而是貨款。」

我說:「那小子是眾籌做的這個事,他壓根沒有工廠,高密一個工廠給代工的,衣服超廉價。」

她說:「賣168,咱們拿貨78。」

我說:「你去阿里巴巴上搜尋一下,你看看高密那邊的報價多少,至多30塊錢。」

她不信,咱們現場搜……

信了!

我問:「你怎麼認識他的?」

她說:「他加的我QQ,說是你朋友。」

我說:「我在日記裡提到過不少次,我沒有朋友,即使是真有朋友,也不會加你,至少不會主動加。」

她說:「衣服賣得還不錯,無所謂了。」

我說:「你不能看零碎的收入,而要看總體投資回報比,懂不?你算算你那10萬元¥還剩多少?」

她說:「我公公不是做肥皂的嘛,我想招代理賣肥皂。」

牛哥說:「就跟懂懂說的同樣,做過可樂的人,最終都會成為吸管的。」

吃過飯,咱們各回各家,我回酒店,牛哥回家,在路上,咱們倆聊了幾句。

我說:「鄧雯真傻,我勸了她無數次,讓她遠離咱們這個圈子,為何她就是不聽呢?」

牛哥說:「她才不傻呢,你等著看吧,她是先試水別人的代理,試探整個流程,然後再複製這個模式,去招代理、招加盟。」

我說:「看起來不像。」

牛哥說:「今晚的話題,你有無發現,她一直都朝那方面引誘,問你他們找你發廣告給了多少錢,你說沒給錢,她不信。」

我說:「我說的是實話。」

牛哥說:「她還會找你的!」

我說:「她以前說過要拜個老師,要把10萬元¥給我,我沒要,因為我除了了會寫文章啥都不會,何況我的這個手藝她也學不會。」

牛哥說:「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句話吧?你吸引兩類人,不幸福的女人以及有妄圖心的男人。」

我說:「她是女的。」

牛哥說:「之後,你少出來,會更厲害的。」

果然,次日,鄧雯又找我,說是帶我去參觀一下玫瑰皂出產線,相似的玩意其實我沒啥興致,因為我在苦水見過更專業的,是用真玫瑰出產的手動皂……

見了鄧雯的公公,很和氣的老頭。

我隨口問了一句:「以前主要是做貼牌吧?」

鄧雯說:「不徹底是,也做過外貿。」

因為我在角落裡看到了力士的包裝,此外出產線也對比簡陋,就在一個民宅裡,鄧雯的思考方向可能是想包裝一個品牌出來,然後全國招募代理。

她說:「我給你拿幾塊,你拿回去給媳婦洗臉用。」

我說:「不用,不用。」

她問:「嫌牌子小?」

我說:「不是,不是。」

她說:「咱都給國際品牌做過代工,品質沒的說。」

我說:「我媳婦皮膚很敏感,她不隨意換。」

她問:「你平時用什麼洗臉?」

我說:「清水,逮著什麼用什麼,香皂、肥皂、洗髮水,什麼都用,日子很粗拙的男人,這兩年才開始用大寶的,以前連油都不擦。」

她說:「那你拿幾塊用。」

我說:「我還沒說完呢,咱們去歐洲之後,買了一套洗面奶,感覺自己年青了,之後我也開始用名牌了,現在大寶也下崗了。」

她問:「你對於香皂瞭解的多嗎?」

我說:「還真有點瞭解,一是我去泰國的時候,買過相似的花香皂,很廉價,幾塊錢一塊,其實就是香精做的,此外我現在不是跟做食物加入劑的圈子很熟識嗎?就慢慢瞭解了,這些純天然的東西,可能是加入了色素、香精的,內含茶葉也都加入香精,沒有純正的茶葉。二是我有個朋友是做天貓的,她主要做進口羊奶皂,做得尤其好。三是什麼呢?她就想自己DIY羊奶皂,想獨創一個品牌出來,配方也差不多,甚至味道也差不多,然而銷量尤其差,曉得為何嗎?品牌優勢大於一切,現在人們日子愈來愈抉剔,這些玩意,大家只信任品牌,我情願用舒膚佳,也不會用一些吹得神乎其神的手動皂。」

她說:「這可未必。」

我說:「當然,做微商可以,因為他們只信概念,賣條褲子,只要說可讓男人更持久,更粗,更長,就有人買。」

她說:「那純正是忽悠人的,我不信。」

我說:「我也不信,然而你曉得嗎?我遇到了一個朋友,他是忠誠客戶,他說現在什麼內褲都不穿了,只穿這個,因為他真的變了,變得更猛了。」

她說:「心理作用吧。」

我說:「不曉得。」

這期間的聊天,我一直都沒鬆口,因為我隱約曉得她的意思了,她想讓我入股,合夥做這個項目,我回絕了她。

反過來想牛哥的話,我覺得仍然是他看人準確,在我眼裡,鄧雯一直都是可樂型的,無論混什麼圈子,都屬於被吸的,沒想到她還有吸管的一面,而且吸力很強,一出手就想把我搞定……

回到辦公室,跟牛哥描寫了一遍。

牛哥說:「你再天把橙子喊過來認識一下吧,她一天100多萬的流量,讓她幫著推廣一下珠寶。」

我說:「我喊她,就跟下道聖旨似的。」

牛哥說:「咱給錢,不讓人白忙活。」

我說:「她有三個號挺牛B的,一個是攝影的,一個是安全駕駛的,一個是越野的,這些粉絲都很高端,推廣珠寶不是問題,安全駕駛的那個是收費的,我媳婦居然付費了,被我訓了一頓,我說那些文章就是我寫的,你有病呀?我媳婦壓根就沒正經審視過我。」

牛哥說:「我前天跟祥子說,讓他搞個攝影的公家帳號。」

我說:「虎魄、綠松石、唐卡、小葉紫檀這些我都沒看好,因為我覺得競爭太激烈了,而且假的太多了。我覺得油畫是個很好的機會,一方面進口油畫很廉價,我做過一批,而且很容易出手,一方面產地優勢大於品牌優勢,歐洲畫家再業餘,也比國內畫家吃香。」

牛哥說:「還沒找到適合的人做。」

我說:「我舉薦個公家帳號你關注一下,我一個妹子搞的,叫丁香,在中央美院讀書,前天還聯絡我了,她組織了一批畫家去江西寫生,相似夏令營,讓我去零距離跟這些畫家教授交流一下,她主要贏利模式就是組織畫展,我問她為何找我,她說需要合作,她想搞個略微大型一點的油畫展,可以掛靠中央美院,一共需要50萬的資金,能賺20幅畫,折算下來,30萬左右。」

牛哥問:「她沒錢?」

我說:「應該有,然而賺的多、花的多,應該攢不下多少錢,也是滿世界飛的人,我還沒答應她,因為我也沒有50萬,哈~」

牛哥說:「這幾年,跟做網際網路的人接觸,發現了一個頗有意思的現象,能打江山的人不少,能守住的很少,不少來的小夥子都說自己年收入過百萬,然而你問問他手裡有多少錢,能拿出10萬的不多。」

我說:「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牛哥說:「我給他們的建議都是學會記帳。」

我說:「我去福建、廣東一帶,那裡做網際網路的大腕不少,款待朋友的模式基本都是吃喝玩樂一條龍,一天少不了1萬塊錢。」

晚上,鄧雯又給我打電話,喊著去吃烤魚,讓我喊著牛哥。

牛哥說:「我不去了,回家陪孩子。」

我自己去的。

鄧雯跟個小男生一塊兒,小男生是外埠口音,聽口音應該是遼寧一帶……

小男生87年的,特瘦,顯小,叫朋朋。

朋朋說:「時常聽雯姐提起你。」

我問:「弟弟是做什麼的?」

他說:「我是做健康行業的。」

我說:「挺好的,旭日產業,能賺錢。」

他說:「聽我姐說,你對於車特有鑽研。」

我說:「那是前幾年,現在很少關注了,過了那個勁頭了。」

他說:「我籌備買輛B70,飛躍,你覺得這車如何?」

我說:「挺好的。」

他說:「我今年的目的是買一輛B70,買一套房子。」

我說:「那太了不起了。」

那小子喝酒特猛,1斤的扎啤,一碰就干,他幹了,咱不好意思不幹,而且他喜歡站著喝酒,山東有個說法,站著喝酒不算。

然而,不算,咱也要奉陪。

其實,我不喜歡喝啤酒,尤其是冰啤酒,我喝的時候嚥不下去,嗓子疼,就跟喝毒藥似的……

喝到一半,朋朋給了我一片葯。

我心想,媽的,別是搖頭丸啥的。

他看出了我的納悶:「哥,護肝的。」

我看鄧雯也吃了,我就跟著吃了。

平時,我自認為自己火眼金睛,一個人啥樣,一眼能看穿,然而朋朋這小子,我覺得有點看不透他,至少性格是多面的,深不可測,而且我懷疑他跟鄧雯關系不一般,甚至有點親暱。

每人喝了至少10瓶啤酒,已到了我的極限了。

我提出要回酒店。

朋朋提出去按腳。

好吧!

我已是半迷糊狀況了,貌似天太熱,我把上衣還脫了,還點上了煙,是後來鄧雯奉告我的,還拍成為了照片。

我就問:「朋朋,你就說,找哥啥事?」

他說:「沒啥事,就是想一塊兒造詣點事業。」

朋朋朝鄧雯看了一眼,貌似在請示什麼,鄧雯點點頭……

朋朋問:「你據說過完美嗎?」

我心想,媽的,原來是讓我做直銷啊,我酒立刻醒了一半。

我說:「弟弟,這樣吧,你給我來個基礎套餐,算是哥的心意,至於開戶之類的,我不幹,這是我的底線。」

他說:「我姐說你有幾萬粉絲,你有無想過,若是做完美,一年上千萬的利潤,你還寫什麼文章呀?」

我說:「我視金錢如糞土。」

他說:「哥,你要這麼說,就不是好好說話了。」

我說:「我有個尤其尤其鐵的哥們,我結婚時的伴郎,他就拉我做直銷,把我身份證都給拿去了,給開上戶,並且第一筆錢都是他給我充進去的,你曉得他現在如何嗎?他尤其內疚,去廟裡當了半個以及尚,終日吃齋念佛了,咱們已四年沒見過了。」

按完腳,鄧雯回去了,朋朋提出繼續找處所玩。

我說:「我回酒店。」

他說:「你是我哥吧?是我哥就聽我的。」

我說:「我從來沒找過。」

他說:「你是男人吧?」

我說:「給我找了,也是鋪張錢,我是柳下惠。」

計程車把咱們帶到了一個居民樓,朋朋看來是這裡常客,打了個電話,就有個胖娘們下來接咱們上樓……

只有一個洗手間,輪流洗澡。

貌似我洗澡的時候睡著了。

後來的事,我就記不清了,反正我是清白的。

人倒楣的時候,喝涼水也會塞牙,遇到查房的,別動,別動……

把咱們手機都給沒收了,讓咱們穿上衣服,用T恤矇著頭,把咱們塞進了車子裡,我心想,不會是朋朋設的套吧?要末朋朋本身是耳目。

要末,就是朋朋身上帶有太強的負能量,我跟他在一塊兒,一直都很壓制,而且一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一直都不好意思說不!

已是早晨2點多了。

進了派出所,早清醒了個P的,現在民警都對比客氣,也不打,也不罵,無非就是罰款拘留,然後讓媳婦來領人。

心裡又悔又恨:媽的,這回是真臭了。

趕緊想一想,誰會撈我呢?

想來想去,覺得都不會撈我,因為我平時對於誰都不好,不冷不熱的,也沒為別人付出過什麼,越是親近的朋友,越在癥結時刻未必撈我。

癥結是,我也送不出去話。

對于被抓,內含被申斥,我覺得真沒啥,這點經受能力我是有的,只是心疼我的事業,辛勤寫了9年,寫了2000多萬字,才取得今天這點人氣,一件小事,全盤皆輸。

越想越鬱悶,跟個孩子似的,一直在哭。

民警走了,留守的是協警,儘管表面上如狼似虎的,然而畢竟春秋小,頂可能是狐假虎威,咱忽悠他仍然是很輕鬆的,他也無聊,我又沒殺人放火,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閑聊起來。

慢慢的,我獲得了他的信任,而且我還提了幾個他認為很牛B的領導,我說那都是咱家哥們,他居然信了。

我求他辦個事。

什麼事呢?

我把宋姐號碼奉告他,讓他幫我給宋姐發個資訊:董,被拘留了。

我曉得他必定會幫我發的,那小子一臉單純,我答應他,我出來之後,單獨請他喝酒,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而且還可以把宋姐介紹他認識,宋姐畢竟屬於他們系統的領導。

為何找女的,不找男的呢?

女的,嘴嚴,而且是老大姐,她心疼我,自然會撈我,儘管平時我對於她也不好,然而癥結時刻,她必定會出手的,我瞭解她。

早上,被送到了拘留所。

脫衣檢查,我想起了劉曉慶回憶錄裡寫的,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或許我的焦點一直在事業上,一心想著怎麼封鎖動靜,至於脫衣服之類的,我覺得就跟去澡塘沒啥區別,當然我也略有耽心,耽心進去挨頓打,我也想好了,忍著,誰打我,我就求饒,人家看我是條死狗,也就不愛打我了。

比我想像的要好。

伙食差了點,也無所謂,我沒胃口。

進去才曉得,要充錢,沒人曉得我被拘留了,應該也沒人給我充錢,若是充了錢,我就能買點東西孝敬老大們了,少挨點打,何況三千五千的真無所謂。

我在想一個問題,假如有人開價50萬放我出去,我給不給?

立刻成交!

鐵門關上那一瞬間,我立刻有了絕望感,其實這種絕望感在來拘留所的路上就已有了,我看到路邊騎單車的,我那末羨慕他,他居然可以自由地在路上騎行,看到拐角處有乞丐,我是那末羨慕他,至少他擁有自由,他可以自由地流動,想吃個肉夾饃就能吃。

我沒有自由了。

是真的沒有自由了。

鐵門關上那一瞬間,我想到了高曉松在書裡寫的那段話:裡面的人,願意用餘生來換取片刻的自由。

什麼意思?

有兩個選項:一個是可讓我活到100歲,然而是在裡面。一個是讓我活到35歲,然而立刻放了我。

我確定選取後者!

自由比什麼都主要……

進去沒挨打,紋身大哥問了一句:犯了啥事?

我撲通就跪下了:「大哥,找小姐了。」

他指了指馬桶:「去那邊。」

他忙著跟幾個兄弟吹牛B,就沒收拾我,此外可能因為看我挺老實的,也沒打我,大家貌似都有心事,也沒人搭理我。

度秒如年。

媽的,平時,咱咋可能跟這些人混在一塊兒呢?

如今,咱不僅僅跟他們混在一塊兒了,還要吃在一塊兒,睡在一塊兒,還要巴結他們,從最小的小弟開始做起,過去你是做什麼的都白搭,進來那一瞬間就整個清零了。

我在想,過去為何我那末牛B?

因為,我無求於別人也可以賺到錢,我總覺得自己可以一直清高下去,而進來之後我才曉得,每一個人都有低聲下氣的基因,只是沒被逼到份上,一旦落到人家手裡,人家怎麼凌辱你,你都要忍著,人家打你幾巴掌,你還要繼續賠著笑臉。

什麼環境,什麼心態。

我恨透了這裡的一切,我再反過來想一想,我是因為何進來的?

找小姐?

我找了嗎?

我咋不記患有呢?

彷彿隔世,癥結是我答應孩子週末回家帶他去爬泰山……

父母曉得了,必定要哭死。

咋辦呢?

誰若是來撈我,明年的收入,我整個給他,毫不反悔,要不把我的皮卡送給他?皇冠也行,A6也行,隨意挑,我只想出去。

吃過午餐不久,照管喊我出去。

在辦公室,我見到了宋姐,比見到親娘還親,我哇的就哭了,我不停地說:「姐,你相信我,我真是被冤枉的。」

她說:「別哭了,姐相信你。」(出來後,咱們一塊兒吃飯,她說了一句:裡面每一個人都堅稱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說:「救我出去!」

她說:「前面有三個癥結的點,你都沒踩住,現在有點晚了,姐盡可能想辦法吧,我先幫你調個房間。」

我說:「姐,我想出去,求你了,不惜一切代價,怎麼都行。」

她說:「你別急。」

我說:「我一秒都待不下去。」

她說:「什麼東西都是有流程的,你也不要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你再忍忍。」

下晝,調了房間,我以為是單間呢……

仍然是沒人給我充錢,看來我為人太差了,大家應該忙線中著拍手稱快呢!

房間人不多,六個人,可能是關系戶(也都是找晚了關系),相對於寬鬆一點,除了了我,都是戴眼鏡的,咱們六個人挺有意思,三個是因為找小姐,三個是因為賭博,而且水平至關,五個是獨立創業者,有個自稱無業,然而一看就是機關領導或是做企業的,他不說,咱們也不好意思問,畢竟每一個人都有秘密。

我說的也是假話,我說我是開淘寶店的。

或許,他們每一個人都說的是假話。

晚上,看《新聞聯播》,說王林……

看完新聞,咱們在那裡閑聊。

我說:「企業家太傻了,居然被王林騙了。」

那個長的像領導的問了我一句:「你覺得企業家傻嗎?其實王林這個事,應該反過來問,若果真是一個騙子,他能騙患有這麼多人嗎?王林必定有真能耐,這個真能耐未必是變蛇,或許是別的,否則大家不會這麼相信他的,企業家是最精明的群體,他們能看不透?你覺得別人騙你容易嗎?」

我說:「以前我覺得別人騙我很難,然而現在被抓進來了,我都懷疑是被設套了。」

他說:「進來了,也算人生閱歷,然而要封鎖好動靜,這些事並不怪別人。」

我說:「覺得冤屈。」

他說:「大家都冤屈。」

咱們天南海北,什麼都聊,或許是同命相憐,咱們居然有腦子風暴的感覺,又談到了敘利亞的童子軍,說是聯合國以及中國反對於……

我說:「潘冬子、小蘿蔔頭,不都是嘛!」

他們幾個笑了。

還談什麼了?

聊起保守秘密,起因是什麼?就是咱們被拘留了,外面的人會不會給咱們保守秘密,例如我被拘留了,只有宋姐一個人曉得,我覺得確定不會被別人曉得的。

留鬍子的藝術男說:「白搭,秘密就是病毒,傳佈最快。我讀EMBA的時候,有個環節是講出心裡話,就是什麼壓制著你的成長?大家都簽了保密協定,誰都不會說出別人的秘密,有個律師找小姐被拘留了,這個事最初只有他以及他媳婦曉得,結果他在EMBA課堂上說了,不久,他周圍的朋友都曉得了。」

我問:「有無對比變態的秘密?」

藝術男問:「孩子是跟姐夫生的,這個算不算?」

我說:「一般吧!」

後來,又談到了人道,什麼處所是人道最黑暗之處?

生意場上、政治場上、拘留所裡。

整個《三國演義》的遊戲代價就是掉腦袋,這個遊戲自古至今沒停歇過,為何咱們沒掉腦袋?

因為,遊戲門坎過高,咱們LEVEL過低。

生意場上,儘管不至於說掉腦袋,然而惹毛了,什麼事也做得出來,就跟王林似的。有個獄友講了個故事,說跟徐小平一塊兒吃飯,徐小平隨身帶著兩名保鏢。

拘留所裡呢?

無論你過去是什麼身份,進來那一瞬間,就真的進入了叢林,要遵循的是叢林法則,你過去的一切都歸零了,咱們要使勁地熬,熬成左右手,熬成老大……

我剛適應這個叢林法則,要被釋放了。

出來那天,宋姐來接我。

她說:「姐,就這麼個能耐了。」

我說:「我已很感激了,無非收成尤其大,我再也不怕了,過去我怕寂寞,怕寂寞,怕跟目生人接觸,如今我都不怕了,我覺得內心瞬間開啟舊檔了,任何閱歷都是成長。」

她說:「到目前為止,你的事沒人曉得,檔案裡也是乾淨的。」

我說:「謝謝。」

她說:「現在治安處分,本身就不寫入檔案了。」

我說:「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在裡面對於我很照應,你能把他搞出來嗎?」

她說:「你別操這麼多心了,出來了,這些人你都要忘懷,懂嗎?」

我說:「在我心中,他很主要。」

她說:「你還記得你寫過的那段嗎?高曉松出來後,要聘用獄友做助理,全體員工都反對於。」

我說:「當初我是調侃這個事,然而我現在懂了高曉松。」

她問:「這些日子的文章,一直在更新,是誰寫的?」

我說:「文章都是定時發佈的,一般是提前10天預定傳送。」

真險,差點就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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