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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有良心。

不忘本到什麼程度？

反正，我不賣那些烏七八糟的玩意，我要對於得起自己的良心……

2015年春節，我去太原找禾兒，她假寓日本，回來省親，咱們倆關系很好，原本是知音，當然也有小道動靜說咱們是情人關系，我倒是想，無非不是。

她送了我兩個手動杯子，杯子有點像殘次品，甚至不是那末圓，我尤其喜歡。

我說：「真美。」

她問：「你真的喜歡嗎？」

我說：「這叫缺憾美，日本不喜歡十全十美的東西，因為日本是個島國，地震等自然災難頻發，所以日本人更賞識缺憾美。」

她問：「你咋曉得的？」

我說：「我寫過這個專題。」

她說：「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給你送四個，你湊成一組，平時泡茶用的。」

我說：「不用，你送我的東西，我咋捨得用呢？」

從太原回來的路上，我曬了曬這對於杯子，小薇回復說好喜歡……

我在微信上跟小薇說：「那我發快遞送你吧。」

她說：「別，太貴重。」

我說：「貴重啥，我托朋友專門從日本帶過來的，就是打算送給你的。」

她說：「我都不曉得該說啥了。」

我說：「你必定要珍藏好了，若是哪天送人或是想賣，你賣給我，很貴重的。」

她說：「絕對於不賣，絕對於不送。」

過了差不多一周……

我問小薇：「杯子還在不？」

她說：「我領導看中了，死活要。」

我問：「還在不？」

她說：「在，我不贊成。」

我說：「你這種劉胡蘭精神是值得確定的。」

這杯子美嗎？

我覺得很美，然而基於一個前提：我曉得它是來自日本，而且是純手動打造的，成心留有遺憾的。

小薇為何覺得很美？

懂懂從日本淘回來的東西，能有爛貨嗎？

實際上美不美呢？

我把照片給媳婦看，媳婦覺得丑，我讓不少媳婦看過，都是這個感覺，這杯子太醜了……

若是別人光拿個圖片給我看，問我杯子漂亮不漂亮。

可能，我也說丑。

因為，它的確很醜！

我給了小薇，別的女朋友也攀啊，人家不好意思直接要，而是旁敲側擊地問：「董哥，我想買兩個日本杯子送朋友，你那裡有嗎？」

我說有仍然是沒有？

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商機，我跟禾兒說：「你做日本代購吧，主要做手動杯子，你去拍照，我來選取。」

她說：「好！」

咱們倆目光很相近，都喜歡素色，喜歡簡單的線條，喜歡抽像的，喜歡缺憾的，她挑揀的杯子我都很喜歡，只是有幾組彩色的我不是那末喜歡，為何呢？

我不喜歡杯子上有畫。

然而，那些畫都是手動畫上去的，更貴。

她說：「董哥，你不能以自己的目光去界定市場，什麼款式都有人喜歡，應該多樣化去做。」

我認同又不認同。

認同她的市場觀點，的確這樣，凡是我喜歡的款式，女人都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我都覺得她們目光真次……

為何又不認同呢？

咱們的初衷是只做藝術品層級的杯子，而現在搞成為了雜貨鋪子，就如同既賣LV，又賣地攤貨。

當初，為何要做杯子？

就覺得杯子至少是個良心生意，別看一個手動杯子600多塊錢（新台幣），然而那是從日本發過來的，而且是日本藝人，日本藝人給人的感覺是啥？小野二郎那種，專註、癡迷、道！

我不能公開給她推廣呀，否則人家真以為咱們倆是情人關系了。

我怎麼給推廣呢？

平時辦公室人來人往的，不少人都喜歡我桌子上的杯子，問在哪裡買的？

我接著把禾兒的微信號給他，還要多一句嘴：她在日本留學，搞藝術的，目光很獨特，我朋友，你加她吧，她不是做代購的，人特仁慈……

此外，我時常曬杯子照片，有人喜歡，就問我杯子是哪裡的？

我要裝得很清高：「我曬照片不是賣杯子，這是我朋友在日本淘來的，純手動打造的。」

對於方要戰戰兢兢地問一句：「能否把您朋友的聯絡模式給我一個？我很喜歡，想買個。」

我說：「喝水的杯子，隨意買個就行，這些玩意很貴，五六百呢！」

對於方一聽才五六百：「沒事的，你給我吧，謝謝懂懂老師。」

就這樣，杯子生意慢慢做起來了，真是無心插柳，最癥結的一點是什麼？回頭率很高，有些人是買了送朋友的，朋友反饋很好，朋友又被發展成客戶了……

此外，也佔領了淘寶市場，有做日本杯子代購的，然而沒有像咱們這麼專註於一個細分領功能變數的，日本手動杯子的搜尋量不大，然而人群至關精準，來一個成交一個，而且一買就是幾組，很少有單買的。

上半年，賺了10多萬塊錢。

我一聽，才這麼少。

我說：「錢不用分給我，你收下就好了，能讓我跟你一塊兒共事，我就很開心了。」

她說：「我只是想幫你做點事，我不要錢，我算計帳，打到你支付寶上。」

我說：「別，別，別，我真不要。」

前些日子，她打過來了，分三次，不到13萬塊錢，我剛想退給她，媳婦問我要錢買車……

誰也不如媳婦親呀，提現，通過網銀轉給了媳婦。

我跟禾兒說：「雨傘以及油畫，可以同時上，雨傘我很專業，油畫是你的專業。」

她說：「日本這邊的油畫，除了了專家，都一般。」

我說：「這跟咱們當初探討杯子是一個概念，不能以你專業的角度去衡量市場，對于多數人而言，他們只在乎這幅畫是否來自日本，只要是，那末這就是名作，產地優勢大於品牌優勢。」

她說：「可是我去挑揀的時候，都看不上眼。」

我說：「這太簡單了，你只拍照，我幫你選，盡可能的不要選取靜物的，而是要選取有動感的，例如人物、動物、船隻之類的，裸女系列更好，現在人很叛逆，喜歡裸女。」

她說：「你喜歡，不代表別人喜歡。」

我說：「我喜歡就足夠了。」

她問：「咱們同窗畫的可以不？」

我說：「不行，必需是日本畫家的作品，否則不是坑人了嗎？咱們做這個事的前提是，咱們把日本美的東西分享到國內，懂不？」

她說：「明白了。」

我問：「杯子最近如何？」

她說：「存在一個問題，我在微信上發一個杯子，款式好的，接著搶了，而且是N個人搶一個，而有的款式，壓根沒人問，然而手動杯子，每款只有一個，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我問：「可不可讓專家同一款，多做幾個？」

她說：「日本人很死板，他認為這違抗了藝術創作的原則，不幹，我試過。」

我問：「多給點錢呢？」

她說：「也白搭！」

這個事，我就沒再操心，本身就是無心插柳的事，而且她淘到尤其好的杯子，不賣，直接郵遞給我，我再偷偷的送給別人……

六月份，我去爬九仙山，順便去了趟景德鎮，我有隊友在這裡，他負責款待我，我是想來看看杯子的，去歐洲的時候，他說認識本地一些手動藝人。

先去拜訪了一些老藝人，一看，我就沒了興致，所謂的老藝人只是熟練工而已，有的在一線幹了20年，有的在一線幹了40年，他們捏個杯子跟包個餃子那末簡單，我覺得他們只是愈來愈像機器人，比一般人熟練一些、精細一些。

我請求的「藝術」與他們不沾邊。

最後，去拜訪了一個年青人，說年青也40來歲了，披肩發，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至少美術功底是有的，工作室搞的跟展廳似的，特有感覺。

用當地話來說，就是有點DIAO，不愛搭理人。

我就喜歡挑戰這種人，你不是牛B嗎？我非挑戰挑戰你，就從茶葉開始聊起，他的茶葉是自己炒的，很偏門的一個茶種，我直接說出了這個茶葉的產地。

為嘛呢？

當年我路過這個處所的時候，皮卡軋死了一隻貓，更巧的是這個場面正好被監控拍到了，超速了，知會單上有照片，寄到我家去了，噁心死我了……

所以，我對於這個茶區印象太深刻了。

此外，當時咱們是環駕邊陲線，很荒涼，晚上就住在了茶區，女讀者家是這裡的，她爸是村書記，最大的茶場就是她家的，所謂的最大，也無非有咱們家院子那末大。

村裡都是老茶樹，為了維護千年邁樹，用圍牆把老樹維護起來了。

全國各地的茶迷、土老闆不是追求源頭嘛，喜歡來買青茶葉，自己找師傅炒，從源頭確保貨真價實。

園子是早上8點開門。

一開門，就有不少茶農在樹下賣青葉……

大家紛繁搶購！

實際上呢？

這些茶葉是茶農去市場上收購的，早晨翻牆進來，坐在大樹底下等大家來買，你以為買的古樹茶葉，其實就是市場上最普通的茶葉，你覺得你比茶農精明，其實他們比你專業多了。

哪那末多古樹茶？

你去看看古樹就好了，活著都吃力，還產茶葉？

產，也是很少很少，我從來不迷信什麼老樹茶……

扯遠了，因為我聞出了他所謂的私人炒茶，他甚是信服，態度立刻是180度轉變，接著他給我介紹他的這些作品，全是青花瓷系列。

我拿日本手動杯子照片給他看，問能不能做相似的作品？

他說：「能。」

我問：「有樣品嗎？」

他說：「有！」

我問：「所有的都是你自己做的嗎？」

他說：「是！」

我說：「那產量很低。」

他說：「是的！」

我問：「能帶我看看樣品嗎？」

他帶咱們去倉庫，兩個人正在打包，他給廣州一個老闆做的手動杯子，800個，每一個都不相同，然而大體款式相同……

從倉庫出來。

我說：「這些杯子不是你做的。」

他說：「款式是我做的。」

我問：「流水功課？」

他說：「不是，我負責捏最後一個造型以及上釉，其它環節是門徒做的。」

我說：「不像，至少部份不是你做的，這些杯子儘管也是缺憾美，然而有些看起來真的像破碗，其實隨便的以及缺憾的比普通的杯子更難做，要拿捏準那個度，度這邊是藝術，度那邊是破爛。」

他說：「他們要這麼大的量，我不可能自己做出來。」

我問：「我買10個，多少錢？」

他說：「3千。」

我說：「太貴了。」

他說：「手動杯子就是這個價。」

我說：「我可能會批量買，比廣州老闆的訂單還大。」

他說：「那你給1千塊錢吧！」

臨走，他給了我一張咭片，我沒印過咭片，我從包裡翻出一張空白卡片，寫了個名字、電話給他，他接過咭片喃喃的說：你這咭片個性。

我說：「這是澄心堂紙。」（淘寶買的，哈~）

他說：「太豪侈，太豪侈。」

我說：「之後，你可以也這麼幹，咭片上印那末多頭銜多傻呀？遇到朋友，掏出筆給寫一個沒有頭銜的，這才叫牛B，至少對於方不捨得扔，因為不少人壓根沒見過澄心堂紙。」

他說：「真是好辦法。」

其實，我是成心調侃他，就是滅滅他的威風，文人相輕？或許吧，反正我就看不慣他拿架子……

無非，話說回來，他對於我冷淡，我很喜歡，我就喜歡這種冷，有藝術家的范，然而他不該忽悠我，其實忽悠不忽悠我，也無所謂，因為這是業內通用弄法，他還屬於略微勤懇一點的，至少自己親自動手，不少專家壓根就不會做，只設計款式，讓別人來完成，署自己的名。

同樣的道理，喜歡自己動手的，往往成為了機器人，審美跟不上。

回家後，我在微信上聯絡禾兒，問她這些杯子美不美？

她說：「太美了。」

我問：「你發出去看看，有人要嗎？別說是日本的，你光說是手動杯子就好了，人們慣性思考可能是日本的，畢竟你在日本。」

她說：「不行，違抗當初咱們倆說好的原則，不能忽悠人。」

我說：「只是測試一下。」

她說：「好吧。」

一發，接著搶了……

我接著發EMS給她，讓她再在日本買上包裝盒發還來，日本的包裝盒尤其精美，用木頭做的，上面還貼個白紙標籤，標籤是用毛筆寫的日文，尤其美。

這麼一折騰，能賺5000多塊錢。

這個時候，我就旁敲側擊她：「要不，你提供圖，我讓國內做，一次做50件，你慢慢賣？」

她說：「與你的初衷不符。」

我說：「不是為了給你找份事業嘛，我無所謂，我又不差這點錢。」

她說：「這些事我聽你的，然而我覺得不合適，但願你也理解我，你非讓我這麼幹，我也干，然而我不開心。」

我說：「你咋跟錢過不去？」

她說：「可是，我不但願有人曉得這是中國產的。」

我說：「你發現好看的杯子，先發出來，看看市場反映如何，一旦反映很好，你別賣，接著把杯子發到景德鎮，讓他們仿，再讓他們發給我，我再發到日本給你，全程沒人曉得。」

她說：「好吧！」

於是，咱們開始這麼幹。

癥結是，咱們自己沒覺得違抗初心之類的，因為一切就是那末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就這樣了，很合理。

我為何曉得手動杯子這麼火？

牛哥家的杯子，每一個都不同樣，而且各有特色，我跟牛哥去浙江拜訪一些企業家，我發現一個共性，他們喜歡喝茶，而且也喜歡個性化的杯子，在寧波遇到一個老闆，他的一個手動杯子6000多塊錢，我一看就是量產版的，他被人忽悠了。

他自己還拿著當法寶，送了我以及牛哥一人一個。

這是一個追求個性的時代，茶葉有什麼好拼的，你的茶葉香，他的茶葉不香，你曉得香與不香差別來自於哪裡？

加入劑，問問做食物加入劑的朋友就曉得了，普遍加入香精……

自己炒的茶葉，你沒覺得口味很淡嗎？

很淡就對於了！

我有密友是做食物加入劑的，屬於做的對比大的，她跟我講了這麼一句：凡是市場上流通的食物，均有加入劑，內含饅頭，然而這是合法的，只是劑量問題，說得通俗一點，可樂的成份就是水+加入劑，而且可樂裡還有磷酸呢，殺口的感覺就是來自磷酸。

有些饅頭，做的五顏六色的。

有天，我在日記裡寫了一句：你真的沒有加入任何東西嗎？

因為這個事，得罪了饅頭店的老闆，其實我是替她說話的，她理解錯了，我是用的問句，然後回答裡：是的，沒有加入任何東西。

我問做食物加入劑的朋友一個問題：中國的食物安全問題幾何？

她說：「你有無發現一個現象，企業小了沒問題，企業大了就有問題，中國再大的食物公司也經受不起斟酌，蒙牛、三鹿就是典型的例子。」

我問：「這是為何呢？」

她說：「企業小的時候，一方面，老闆的確想做良心買賣。另一方面，即使是真有問題，也沒人關注，畢竟過小了。」

原來這樣？

昨天，我寫了娃娃的蛋糕工作室，娃娃的朋友聯絡了我。

她說：「你不應該這麼讚頌娃娃。」

我問：「為何？」

她說：「罵她的人太多了，她現在一天做50個蛋糕，你覺得都是她親自做的嗎？」

我說：「我站在旁邊看過，是親自做的。」

她說：「坯子不是，是她從網上買的，質量很差，也不是用的動物油。」

我問：「你咋曉得的？」

她說：「你問問快遞就曉得了，快遞天天都開車來送。」

我說：「她忙無非來的緣故吧。」

她說：「南方人，精明的很，天生的生意人，你離她遠點。」

我問：「你咋分辨出來的？」

她說：「她的蛋糕太白，動物奶油是要偏黃色的，植物奶油才是白色的。」

我說：「有個市場巨大，就是面向全國做蛋糕培訓，相似黃金回收，一年應該也有過百萬的利潤，因為想創業的人太多了，想學門手藝的人太多了，我寫了之後，至少有50個人問我要娃娃的聯絡模式，你可以去試試，搶這個市場，誰先做，誰就成為了魚子泡泡，魚子泡泡做的是黃金回收，一個學員1萬8，現在250個學員了，不到1年的時間，就是在日記下面回復，你做的話，不比魚子泡泡還厲害？」

她說：「我不曉得咋做。」

我說：「這玩意哪有什麼技術含量，最初我以為是畫的，後來才曉得是糯米紙列印出來的。」

她問：「我能幹嘛？」

我說：「是個人就能幹，然而一旦有一個人做起來了，就一群人去跟著做培訓，這玩意跟黃金回收是一個道理。」

哈，其實我是成心慫恿她的，因為她每一次見我都說對於錢不感興致……

看她蠢蠢欲動，我特興奮，恍如把太監挑逗的混身硬邦邦，誰讓你言不禁衷的？！

植物奶油以及動物奶油的區別是什麼？

植物奶油不是奶油，是人造奶油，原來造蠟燭的，懂了不？這就是為何過去吃了蛋糕不消化的緣故。

我，禾兒，景德鎮的藝術家，娃娃。

咱們的初心都是想做良心生意，也恰是因為初心是做良心生意，所以咱們取得了認可，然而跟著訂單的增添，咱們供不應求了，咱們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想擴展產量，最初是找幾個助手，再後來乾脆外包形成供應鏈，再後來……

你說，牛根生不如咱們不忘本？

他確定比咱們更不忘本，只是盤子大了，供應鏈多了，不少東西就存在變通的可能，品質就會降低。

我自己辛勤地做蛋糕，一天只能做5個，賺800塊錢。

然而，天天有50個定單。

若是我買來坯子，我只負責做花腔以及上色，那末一天我可以賺8000元￥，我何樂而不為呢？

讓你，你選哪一個？

良心會屈服於金錢！

徐老師原來是報社的總編，這兩天我給徐老師做司機，談到了報紙廣告，我問了她一個問題：當你明明曉得有些廣告就是騙人的還要給上的時候，心是否很痛？因為文人是最有骨氣的，然而此時卻不得不低頭。

她說：「不讓上，就生存不下去。」

例如，我喜歡聽女主播電台，節目辦的真不錯，然而中間有幾段節目是模仿的女主播的作風播的廣告，賣茅台酒的、記念幣的，讓人真以為是女主播賣的……

我在想一個問題，這幾個女主播肉痛嗎？

必定尤其尤其的疼！

為嘛？

因為，與她們崇高的理想以及形象不符……

骨氣是樹立在假如的前提下，例如微商出來了，大家搞微商朝理，支付寶出來了，大家搞所謂的支商，反覆地圈粉絲的錢，他們是短視嗎？他們不心疼粉絲嗎？

也疼！

然而，餓著肚子，裝什麼文雅？

我看起來比他們有那末一點點骨氣，是樹立在一個前提之下的，我的文章是付費瀏覽的，足夠支撐我有所謂的骨氣，我可以調侃他們，譏刺他們，只是因為我有了後勤保障。

若是沒有後勤保障，我同樣會選取魚肉粉絲，不魚肉你，我咋生存？

於是，我就給了人一個錯覺，你看看人家懂懂，他從來不賣給粉絲任何東西……

文雅，只是因為沒餓著！

青島這邊有個做品牌服裝天貓店的，最初品牌方只放了兩家代理，現在放了20多家，他有1000多萬的庫存。

我問了他一個問題：「這衣服跟專賣店的有區別嗎？」

他說：「有，品牌方只是給了咱們款式以及授權，咱們是去找小工廠貼牌的。」

我問：「賺錢嗎？」

他說：「前兩年賺，現在都不賺，大家進入了價格戰，甚至比咱們的成本價還低，賠本賣。」

我問：「賠本為何還賣？」

他說：「總比放在倉庫強吧，而且跟工廠有一年的帳期，等於白用了這些錢。」

我問：「現在一年有多少利潤？」

他說：「虧損100多萬吧。」

我問：「把貨退了行嗎？」

他說：「不行，人家為你做的款。」

我問：「最後你會不會不打算結貨款了？」

他說：「會有一個比例，小的工廠會全結，大的工廠會跟他們談，例如300萬的貨，我就給100萬，你不要連100萬都沒有，你可以選取起訴我，他們早賺回去了，其實他們也明白這個規則，不這麼玩，咱們就死了。」

我問：「豈不是違抗你的原則？」

他說：「在我死與我活之間，我必需要選取我活，現在大家為何都這麼搞？誰想這麼搞？沒人想這麼搞，然而零售價比進價還低了，你還想咋著？只能這樣，也不是坑了工廠，只是他們少賺了一些，咱們也是輸家，獨一的贏家是品牌商，現在幾乎所有的品牌服裝整個陷入了相似的死迴圈，廠家不斷地放代理，不斷地價格戰，不斷地貼牌，不斷地坑工廠。」

我說：「咱們家代理了東阿阿膠，感觸太深了，就是這樣。」

想來想去，驟然想問一句：良心去哪了？

試圖拿良心來捆束貪慾，太難，太難，應該有高於良心的東西來搞定，例如信仰？倉廩實？

餓著肚子的人，是不在乎什麼顏面的。

誰也不想端個破碗，伸個手：姑娘，求求你了，給點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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